《晚熟的人》是莫言年出版的一本小说集,其中一共有12篇小说。
之前我写了两篇文章,解读了其中的7篇小说,《左镰》《斗士》《诗人金希普》《表弟宁赛叶》《地主的眼神》《澡堂与红床》《红唇绿嘴》。这些小说大多是集中描写某个人物,阅读难度不是很大。
今天,咱们来聊聊剩下的5篇小说:《贼指花》《等待摩西》《天下太平》《晚熟的人》《火把与口哨》。
在写之前,我看了几篇文章,感觉对理解小说很有帮助,其中有王德威的《晚期风格的开始——莫言〈晚熟的人〉》等等。大家如果感兴趣的话,可以在网上搜一下相关论文。
《晚熟的人》电子书封面截图01《贼指花》:记录文艺圈里的“小偷”
实不相瞒,这篇小说我读到第三遍时才读懂。
故事始于年的松花江笔会,“我”在一艘游船上遇见了形形色色的文艺圈的人。尤金、胡东年、邱胜男、孙六一、范兰妮、罗素素、老梁、女副镇长、柳记者……这些人物接连出场,但是谁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小说的主要人物。
其实,当年的“我”也不知道。
30年之后,我在重庆再次登上游轮,遇到了尤金。他给我讲了那次笔会之后的故事。
笔会结束后,尤金准备回京,范兰妮却把她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留给了他。尤金在北京有女朋友,但是他仍热切盼望着和范兰妮发生些什么。漫长的等待之后,却得知范兰妮刚做了流产手术。她还拿出一个钱包,让尤金把其中的证件还给钱包的主人胡东年。
小偷!范兰妮竟然偷了胡东年的钱包,她竟然是小偷!尤金失望至极。
尤金说的这些事,于“我”而言,就像突然揭开了一个谜底。“我”想起了年的往事。那时“我”在文学培训班学习。傍晚,“我”看到一个身穿灰色风衣的男子匆匆下楼。之后,招待所里的羊绒商人发现自己丢了3万块钱。
当天晚上,“我”看到武英杰正和几个文友谈笑风生,而他的椅子背上,搭着一件灰色风衣。
“我”什么都明白了。真相渐渐从迷雾中显现。87年在松花江游船上的那些人,“我”终于看清了到底谁是主角。
武英杰曾是反扒英雄,之前是市警察局的警察。柳记者因见义勇为被小偷所伤,武英杰说帮她找到了那个小偷,还写了一首诗《贼指花》送给她。
篝火晚会上,他和范兰妮跳舞。其实那时他们之间早有私情。范兰妮曾神经质地指着一根被磨掉了树皮的树枝问我们“它痛吗”。其实,那时她已决定要打掉武英杰的孩子,她知道疼痛在等待着她。
在松花江笔会上,武英杰展示“绝技”——徒手捉苍蝇。当时谁也没有起疑心,现在想想,身手敏捷,不过是小偷的必备技能罢了。
笔会上胡东年拿出钱包显摆,武英杰不知何时将其偷入自己口袋。至于钱包是武英杰送给范兰妮,还是范兰妮从武英杰那里“拿走”的,就不得而知了。
一开始,我以为这是篇讽刺文艺圈的小说,看下去却发现小说在写实的外表下,内里其实有点侦探小说的感觉(侦探小说常用障眼法,将真凶隐藏在看似很有嫌疑的人物之间)。作者看似在漫无目的地陈述,其实早就将一切都铺垫好了。
王德威在论文里提到,这个小说的核心指向偷,包括偷窃与偷情。这个概括确实很精准。
莫言做客《朗读者》畅聊文学创作02《等待摩西》
小说中有两个世界,一是现实发生的,一个是“我”作为小说家所想象、推测的。
现实世界里是这样的,村里有个男子叫柳摩西,在特殊年代里他曾经改名为柳卫东,带头斗他的爷爷柳彼得。后来,柳摩西与马秀美结为夫妻,一度过得十分凄苦。改革开放后,他成了村里的首富。再后来,他失踪了。
“我”是个作家,始终很